晞辞

玫瑰救赎9

＊all鑫，脑洞产物

＊不定时更新

＊文笔差不喜勿喷，手癌晚期错别字正常操作

＊禁二改二转

1.

 

丁程鑫在前面慢慢踱着歩子，断断续续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刘耀文就低着头刚在他后面，看着他若隐若现的脚跟，一言不发，恭顺的样子。

 

下到最低一层，不似上面的富丽堂皇，这里只有昏暗的灯光和黑灰的墙，混浊的潮湿空气黏糊糊的扒在人身上，很不舒服。

 

走出楼道，正对着的就是档案室的门，门的两侧都有人守着。

 

门的左侧有走道，刘耀文装作不禁意看一眼，走道里没有灯看不清有多深，能把人吞噬的黑暗混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听还有断断续续的微弱啜泣声和哀叫。

 

原本百无聊赖的负责看管档案室的人看到丁程鑫，换上掐媚的笑就凑上来：“鑫哥怎么来这了？您有什么需要招呼一声我们立刻就能办了送上去。”

 

“新收了一个人，”丁程鑫向刘耀文偏了偏头：“我正好没事做，下来找他的档案，打发点时间。”

 

那人这才仔细看了看刘耀文的脸，了然的点点头，丁程鑫喜欢好看的，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可以说人尽皆知。

 

“好嘞好嘞，您来的早，今天有客人要看档案选人，我们还没开始挑，您找完了我们在开始。”

 

“行，不用跟进来了，我自会找着。你……还不错，在这里看门，可惜了。”

 

那人听出丁程鑫言外之意，笑里更是带上了几分真心，恭恭敬敬的为他们带上了门。

 

档案室被白炽灯照亮，几个大铁架子上放满了丁程鑫房间里一样的牛皮纸袋。

 

丁程鑫带着刘耀文走道最里面的角落，那个架子很明显已经很久不用了，落满了灰，架子上布满锈迹。

 

“这是？”声音在封闭的房间被放大，刘耀文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这是，我那一批人的档案了。五百个人，最后就剩我下一个。”丁程鑫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然后指着对角的架子：“去找出你替了的人的档案，找不到的话……就随便拿一份吧。”

 

说罢不再看刘耀文，细白的手指按上落满灰的陈旧档案，细细的翻找着，。

 

刘耀文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出声，去找被他代替了的人的档案。

 

2.

 

不知道过了多久，看门的人已经来敲过两次门了，全封闭的房间里，刘耀文找的满头大汗才从架子上找出档案。

 

他拿着档案走到丁程鑫旁边，丁程鑫捧着一份旧档案站着，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鑫哥，我找到了。”

 

丁程鑫的思绪归拢，灵魂从另一个世界剥离又回到这具身体，眼睛重新聚焦：“给我吧。”

 

然后拿着那个人的档案放进旧档案中间，填上被他拿走的那份的空隙。

 

从袍子里拿出刘耀文的档案，把旧档案塞进去，在外面的人第三次来催之前收拾好：“走吧。”

 

丁程鑫捏着刘耀文的档案，伸手按了按藏在胸前的旧档案，眼底有眷恋，又很快被隐去。

 

刘耀文推开门，然后侧身等丁程鑫先出去。丁程鑫漫不经心地拎着档案丢到管事怀里：“上面的照片，太丑，我撕了，带他重拍一张。”说着向刘耀文伸出手。

 

刘耀文一愣，随机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掏出已经看不出样子的照片碎片，恭恭敬敬放到丁程鑫手里。丁程鑫抓着，手腕一转，手心向下伸到管事面前，管事连忙把档案塞给旁边的人，双手做捧状，接丁程鑫松手散下的碎片。

 

3.

 

管事办事效率很快，不多时刘耀文的照片已经拍好印出，带着这里特有的印记，整整齐齐贴在假档案上。哦，现在这已经是一份新的真档案了。

 

丁程鑫让那个管事去找什么人，给他换了一份差事。刘耀文不太懂，但看着那人喜笑颜开，弯着腰把他们送进楼道的样子，想来是不差的差事，起码比他现在的好。

 

“人生犹如西山日，富贵犹如草上霜……”丁程鑫踩上冰冷的阶梯时，偏头呢喃了一句，这话好像是说给管事听的，又像说给刘耀文，亦或者说给他自己。

 

他的声音很小，管事沉浸在升职的喜悦中并未听清：“您说什么？”

 

丁程鑫摇摇头，不再说，上了楼。

 

刘耀文听清了，他像来时一样，低头跟着丁程鑫。这份档案被刘耀文拿着，又回到丁程鑫房间，被放回柜子里。

 

房间里多了一套桌椅，不是吃早饭临时的那种简易的了，精致华丽了许多。椅子相当符合人体构造学，也是软绵绵的，坐下就陷进去。

 

丁程鑫把旧档案放在桌子上，任凭刘耀文绞了一块干净的毛巾，替他把脚擦净。瘫在椅子里又开始发呆，像刘耀文顾不上流进眼里的汗珠刺痛，拿着好不容易找到的档案给他时一样。

 

眼神涣散、空洞，整个人好像变成了易碎的玻璃制品。

 

“去档案室，其实主要是为了带这份档案出来对吗？”刘耀文不自觉放轻了声音。

 

“……不，是为了你的档案。这份……只是刚好有个机会罢了。”丁程鑫细细的擦去旧档案上的脏污，然后洗干净了手，又擦了一遍，然后是被弄脏的桌子。

 

都擦干净之后，他把档案拿到床边，拿开枕头，掀起毛毯垫被，把档案放好又小心盖上。

 

“我累了，我要睡一会。”丁程鑫面无表情，看起来有些呆滞，动作也变得迟缓。

 

“你没事吧？”过于明显的不对劲让刘耀文担心。

 

摇摇头，听到脑袋里神经因为僵硬后被突然扯动发出的两声闷响，丁程鑫好像在思考刘耀文的话，好像在发呆，亦或者两者都有吧？他也不知道。

 

“我只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我休息一会，睡一会就没事了……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好起来……”

 

一边说一边慢慢褪下袍子，并不顾及刘耀文，外袍自然坠落，带着贴身的里衣也松散开，露出大片肌肤。刘耀文慌乱地低头不敢看他，丁程鑫慢慢缩进被子里，半响出声：“陪我睡一会吗？”

 

刘耀文喉结滚动，他觉得嗓子有些干涩，他听到自己说，好。

 

4.

 

刘耀文顺利拿到用来替换的手机，然后在等待目标出现的日子里，每天跟着丁程鑫悠悠哉哉无所事事，恍惚间他甚至看到了自己退休后百无聊赖的日子。

 

丁程鑫怪异的状态也真的随着他一觉醒来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那个脆弱的、混沌的丁程鑫从未出现，一切都回到之前恢复正常。

 

哦，也不全然跟之前一样了，丁程鑫一人独享的大床上多了一个人，一直一个人睡的刘耀文本来以为自己会不习惯，但从每天沾床就睡，还要丁程鑫喊他起床的情况来看，他适应良好。

 

时间一晃就到了22号，这天被丁程鑫叫醒睁眼看到丁程鑫脸上少了笑，带着严肃和认真，刘耀文心下一紧，连忙赶走瞌睡虫坐起，果不其然听到丁程鑫说：“你的任务目标来了。”

 

迅速收拾好自己，刘耀文被丁程鑫带着慢条斯理吃着不知道是早饭还是午饭的丰盛菜肴，然后被拉到专属娱乐室打了一下午台球，从娱乐室的单向玻璃可以看到下面赌场带着面具的形形色色的人，在赌场的气氛里嘶吼，好像失去人性变做野兽。

 

“要不要看电影？”丁程鑫扔下台球杆，降下玻璃上的帘子，打开投影仪，盘腿坐下认真挑选着：“你想看什么？”

 

“我还要执行任务……”

 

“不急，天还没黑呢。所以看什么？”丁程鑫偏头自下而上看着刘耀文，脸上带着幕布反的光，眼睛也带上光。这么多天的相处，刘耀文对丁程鑫非但没有适应，反而对越来越没有抵抗力。

 

这样可不行啊……刘耀文心里唾弃自己，胡乱指了一个：“那就这个吧。”

 

“哦？”丁程鑫露出微妙的笑容，点开电影：“想不到你还挺有童心啊~不用害羞，有童心是好事。”

 

刘耀文一愣，连忙看向幕布，一只粉红色的猪热情的介绍自己的家人。

 

刘耀文：……

 

刘耀文：这什么鬼！

 

丁程鑫看着刘耀文脸色飞快变化，笑的像只狐狸，拉着刘耀文坐下。他才不会说刘耀文刚刚指到的其实是旁边的战争片，他喜欢逗刘耀文，看刘耀文窘迫的样子。

 

两分钟后，丁程鑫觉得自己好像错了。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刘耀文会完全沉迷电影，还时不时的拽着他讨论剧情……

 

丁程鑫又一次被激动的刘耀文抓着晃的时候，看着他傻子一样的笑容，默默在心里打脸刚刚说的话：这么大个人了，这么有童心做什么！

——

为什么剧情才进行到这里，跟我预想的不太一样啊【思考🤔】